他认了。
如今他快19岁,即便不能像某个人做叶秋城的避风港,至少也要成为对方背后的山。
斟言酌句后,夏书言说:“至少让我假扮病人行不行?”
“别了。我有一本盖公章的病历,让我来更方便。而且有的区域不准病人家属进入……我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那儿。”
叶秋城温柔地否定了夏书言的建议,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虽然夏书言认不全潦草的字迹,但仅仅看懂的那些,就足够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说:“你之前回临山是看病的?”
“不,这本病历是周池清……就我那个哥哥,请人伪造的。他想诬陷我,再把我送进去……”
说到一半,叶秋城收了口。
不用多说,夏书言全都明白。
即便是假的,这种东西也有可能被拿来大做文章。可想而知,情况对之前身为幼儿园园长的叶秋城有多不利。
但叶秋城显然决心已定,想必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夏书言明白自己劝不动叶秋城,但至少希望对方发泄出来,舒心点也好。
叶秋城的表情一如既往,无比平静,仿佛早已在脑海中成百上千次预想过此情此景。
如同说咒语一般,他对夏书言讲:“书言,没关系的,我现在有你了。”
当晚叶秋城就打了几个电话,确认院方是否还接纳病患,还预约了参观时间。之后他又包了辆车,谈好价钱,只要交付费用和押金便能出车。一切就绪后,他特地前往附近最奢华的商场,买了两盒贵得令夏书言瞠目结舌的巧克力,说是为探病做准备。
整个过程夏书言一无所知,也插不上手帮忙。他只能乖乖地跟着对方,像根小尾巴,不离左右,那副样子反倒有点像病患。
起初他不理解,为什么去趟医院还得特地包车雇司机,无论多远,打车都能解决。
出发后两个多钟头,抵达目的地,他才明白叶秋城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