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个傍晚,他才在晦暗的暮色中睁开眼。
他依旧感觉面颊滚烫,肌肉酸胀难耐,脑袋也快要裂开一般,但他好歹可以保持清醒,自己撑着坐起身,摸下床。
房间里没有报纸,也没有电视,他搞不透今天是周几。假如错过元宵节,又错过奶奶的头七,那种遗憾,简直能后悔一辈子。
夏书言赶紧冲出房间,只见斜对面的餐桌旁坐着四个人,是叶秋城和他的小伙伴们。发现他出了屋,几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地凝视着他。
他茫然地问:“今天几号了?”
叶秋城连忙答:“18号!”
“哪个月18号?”
“啊?”叶秋城被问懵了,“当然是2月。你不会以为自己睡了一个月吧!来,赶紧坐下,给我看看!”
一瞬间叶秋城就移到夏书言身边,拽着他坐下,手心手背来回翻转,贴住他的额头。
试探过很多次,叶秋城才说:“体温倒是正常。别的地方还有哪儿不舒服?”
面对好几双担忧的眼睛,夏书言只好无奈地挠挠头,实话实说:“没看见我妈,也没听见她动静,我以为已经过去好多天,她先走了。”
叶秋城很明显松了口气。他跟夏书言解释道,庄兰敏最好的朋友从外地回来过年,明天就走。俩人好多年没见,说是聚一聚,就约了饭。本来她们准备在家里吃,可考虑到夏书言还需要休息,她就带对方去了附近的小餐馆。
“泉哥说,你这次发烧,是易感期的原因。”
说着,叶秋城递给夏书言一张试纸。那玩意红得发黑,颜色像血。夏书言连忙起身,进屋拿了张新的试纸,半分钟后回到桌边,试纸呈浅淡的橙色。
他小心翼翼地问桌上两位oga姑娘:“这样的信息素浓度,你们会不会不舒服?”
生理卫生课曾经讲过,每个人对共轭信息素的耐受度和反应大不相同。淡橙色虽在正常范围内,但保不齐她们的耐受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