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纸条的时间都没有?”
叶秋城想起2019年自己的所见所闻,心想,我连为什么会离开都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拿笔都困难,别说写字了,况且留了你可能也看不到。
不过这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换种方式解释:“书言,我有不方便讲的难处。”
外层的墨绿色铁门打开,内侧木门的锁头也咔哒一声。叶秋城的任务完成了。他想问钥匙该放哪儿,一抬头,却撞上夏书言炽热的眼神,整个人像烧着一样。
他不想再掩饰,也不想绕弯子,直接说:“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过去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这都是实话。”
夏书言迫不及待地推开门,一进屋,就将叶秋城抵在门板上,外面的大衣都来不及脱,嘴就急匆匆地碰在一起。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清冽,有点凉,像青松枝头扑簌而落的雪,刚沾到湿润的嘴唇,就渐渐融化。
夏书言先前只亲过一次嘴,还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当时他们注意力全在别处,吻得毫无章法,全凭本能行事。现在清醒了,夏书言紧闭双眼,只是贴着他的嘴,不知是不敢还是不会,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叶秋城稍微离开点,轻轻吸吮了一下对方的下唇,说道:“书言,亲嘴不是简单的碰一碰,要这样的。”
说着,他探出舌尖,撬开夏书言紧闭的唇线,抵住对方的牙齿。
优等生的学习能力就是强,一个简单的示范,便自动推演出后面无数个步骤。夏书言放松牙关,用柔软灵活的舌头勾住教给他如何亲吻的大哥哥。他全凭本能行事,尝遍对方口腔里每个角落,亲到叶秋城双腿发软,也不肯放开。
叶秋城记得,好像有谁说过,如果能用舌头把樱桃梗打结,吻技一定很好。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颗樱桃,梗弯曲打结,果肉被犬齿刺破,撕裂,汁水流出嘴角,顺着下颌线流过喉结,流向锁骨,整个人被剥开,只剩小小的核。
这个吻和之前的不一样。他们都很清醒,也都很冷静,信息素的水平基本正常,除了久别重逢,其余都和稀松平常的每一天毫无区别。
叶秋城饕足地喘了口气,面色像醉酒般潮红。他深深看了夏书言一眼,然后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倾身向前,额头抵住那日渐宽阔的肩膀。
在夏书言看不到的地方,叶秋城悄悄探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夏书言亲得太用力,又吸又吮,来回摩擦,像火上浇油,脆弱的表皮现在还突突直跳。
夏书言也收紧手,声音干涩,带着火星,仿佛碰到稻草堆,一点就着:“小秋哥,刚才的吻,我做得对吗,做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