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仅是自己的前男友,还是拳击教练。当初周池清三番五次骚扰他,他挺苦恼的。为防身,也为了有底气面对周池清,他曾央求夏书言教自己几招防身招式。
听了周池清的详情,夏书言二话不说,下班就拉着叶秋城到健身房,一周三次,风雨无阻。
这样和夏书言练了两年,叶秋城接对方的直拳时,尚且感到费力。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哪能毫发无伤地躲过?
但马俊脸上没明显伤口和淤痕,只有嘴角破皮,留了几滴血。那种伤,多半是深秋初冬造成的冻伤或干裂。
在双方陈述事件经过时,他却说,夏书言一直看不惯他,在准备起跑时对他先动手,他不得不自卫还击。
这和夏书言的形容大相径庭。他说马俊讲了些侮辱人的话,自己一时没忍住。王思宁问他更详细的,他也不肯说,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叶秋城明白,这个年代很难有硬性的证据,而两个人的说法,很难盖棺定论。感情上的相信是一回事,毫无证据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知对方话语的具体内容,但夏书言确实无比受伤,脸上的愤怒和失望,渐渐被死灰取代。
最后王思宁只能各打五十大板,让两个人都回家写检讨,明天再来上学。
他理解王思宁的难处,只好默默地轻抚夏书言的后背,不要让活火山再度爆发。
“书言,别理他了,咱先回家。哥今天哪都不去,在家陪你。好不好?”
夏书言点点头,刚要起身,就被骂骂咧咧的声响钉回座位上。
“我听说了,你爹前两天找到学校,又脏又臭,一看就有问题!”马俊的父亲指着夏书言,怒不可遏,“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看你以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秋城被气得无言以对。稍事平复,他才说:“你知不知道他从小跟他奶奶长大的?前两天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见他爹!”
“他身上流着他爹的血,德行能好到哪儿去!”
“照你这么说,马俊肯定也跟你一样,”叶秋城摆出最完美的假笑,说,“狗嘴吐不出象牙,臭不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