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饭桌上少个人,气氛也变得大不相同。
休息一整夜后,夏奶奶的情绪已平复许多,夏书言也努力表现得一如平常,可裂痕已经存在,情绪的余波任然震荡不休。
夏奶奶崴了两勺鸡蛋羹,把剩下大半碗推给夏书言。夏书言也挖了同样的量,把碗放在饭桌中央。
还是夏奶奶先开口了:“书言,你怎么样?”
夏书言忙不迭地答道:“别担心,我没伤着。”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小秋的情况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夏书言思考片刻,避重就轻:“没想象中严重。奶奶放心,我给他上好药了,他今天肯定会去丘哥那看看。”
“他会不会还……”
“我不是他,没法替他宽恕原谅谁。可我昨天给他上药的时候,他没有抱怨您的意思。”夏书言生怕奶奶有一丁点闪失,连忙开口,“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小秋这孩子不容易。他太会笑了,不过你别忘记,他也是人,会哭。”
夏书言哪能不知道叶秋城有多能哭?那人简直就是个爱哭鬼。但他昨天晚上顶着大片的烫伤,充其量眼眶红了,愣是一滴泪没往下掉。
仔细想想,叶秋城每次哭,好像都是和临山的夏书言有关。
夏书言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烦躁。他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和叶秋城好好谈谈那个阴魂不散的人。
开饭还没多久,夏奶奶就放下了碗筷。
夏书言觉得不对劲,感觉奶奶吃得太少了。如果不是忧心忡忡,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可他没来得及开口,夏奶奶似乎知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