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alha,”夏书言严肃地说,“我还没二次分化,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你马上就要分化了,就在18岁这一年,叶秋城心想,你的信息素是雪松的味道,动情时像燃火一样,铺天盖地,遮住周围一切的气息。
那个时候,叶秋城常常有种错觉,天地间只有他和夏书言,横亘时空。
可惜,到头来,那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叶秋城明白,这些话没必要对眼前的少年夏书言说。说出来,对方恐怕又要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况且,根本没必要。
他深吸一口气,拍夏书言紧张的肩膀,说:“放心,我从不主动找人借钱。”
“没钱的话,你前几天怎么过的?”
叶秋城表情一如既往地轻松,就像形容午饭的菜单,稀疏平常地说:“睡公园啊。跟你讲,公园的长椅其实蛮宽的,洗手间也不错,趁晚上没人的时候还能洗澡……”
叶秋城像说故事一般,讲自己在露宿街头的经历,但夏书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对他来说,无家可归是人生中最悲惨的遭遇,要让他遇到,他不知该怎么办。
他不懂,怎么会有人对困境如此轻描淡写。
奇怪。叶秋城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里都透着奇怪。
对困难莫名的蔑视很奇怪。
先前毫不在意别人目光更奇怪。
只要不提钱,不用神经病骂他,他好像就能永远笑着面对。
但夏书言觉得,这样奇怪的叶秋城,也太他妈的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