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没有抬头:“他猜到您会来这里,少爷,江先生,他有很多话想和你们聊。”
“我?”江彧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以为这种场合,他会先想办法把我赶走。”
保镖依旧保持标准的鞠躬姿势,但他不再言语。
江彧无奈地推开了门。
一阵熟悉的烟味由远及近,弥漫在这间被世人遗忘的办公室内。屋内的格局还是与废弃前别无二致,家具上的一层厚灰经过了精心打扫,看起来古老却不破旧。
只有一张办公桌,空无一物的书架,以及一扇通往花园走廊的小门。
“世焕,你来了。”越过办公桌,江彧看见男人正歇坐在一张沙发椅上,他们的目光短暂对视了片刻。江彧惊讶地发现,这家伙比上次见面要憔悴不少。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按熄雪茄后,裘昂意味深长地叹道,“还有你,江警官。”
“爸爸。”裘世焕看着男人,笑容灿烂,“晚上好。”
裘昂不意外地拿起另一支雪茄,裁了一道小口:“嗯,晚上好。你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江彧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看着这间办公室,很快找到了墙上的痕迹。这或许是冬堡孤儿院的院长室,挂有好几面锦旗。他沉声道,“裘会长,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但我的儿子在这儿。”
裘昂抖去烟蒂,借着朦胧的火光久久地凝视两人。态度平和如常。
“哪个儿子?”江彧深吸了一口气,“你亲生的儿子,还是被你毁了一生的养子。”
“没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江警官。”裘昂的表情在尼古丁中模糊不清,“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孩子们之间的厮杀,只能接受现状。世焕,爸爸有一些话想跟你说。”
江彧抱起胳膊:“我不需要回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