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鸸鹋。”他用食指敲打着方向盘皮套,“都民灿对我注射过改良后的‘荞麦’。因为在南美洲,这是一种合法的精神类药物。但就是因为那一次,我的人生全毁了。”
鸸鹋烦躁地折断烟蒂。
“这是你自己的事。现在,开车。”
江彧肩膀一缩。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自始至终都保持匀速的跟踪者骤然提高马力,以一种虎鲸般的恐怖姿态压近。
短短几秒,车头的圆灯差点与他们的车尾相撞。
江彧刚想提速,不料后车引擎加速增压,将瞬间时速拉至完全无法想象的高度,直接从右后方赶超上来。
“鸸鹋,抓稳!”
江彧被后车的突然之举惊得头皮发麻。
两车错身而过的一刹那,他隐约瞥见对方缓缓降下了驾驶座车窗。
驾驶座上的男人似乎并不介意命丧当场的可能。他向来是个追求刺激,并以死亡为乐的亡命徒。
都民灿的手肘自然搁在窗边,悠闲得像在进行娱乐公路赛,举至眉梢的食指与中指向前一甩。
男人看也不看,另一只胳膊猛打方向盘,干脆利落地切出一道水平甩尾。
难以置信。
江彧看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黑色林肯,不敢置信短短几秒内,局势便从追逐战演变为了车头与车头的对峙。
他迅速倒挡后退。
这个可怕的速度一旦相撞,就不是单单受伤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