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噩梦可以是很多潜意识的东西,也许是物,也许是人,也许是罪恶感。”
“会有人梦到被踩成两半的蚯蚓吗?”
裘世焕躲在江彧的臂弯下,卖乖讨巧地笑着。
“警官。”见后者没有吭声,他又在舌间刻意搓弄音节,轻抬上颚,“我的江警官,你对一条虫子的性命也会百般权衡吗?”
“你听好了。”
江彧声音听上去有些愠怒。
手掌不由分说圈住了裘世焕骨节突出的腕部,一路连拖带拽。
“大叔,你弄痛我了!”
江彧没有理会娇生惯养的小朋友。
等确认他们没有被人跟踪,他才狠下心肠,将裘世焕提起来扔进一个黑漆漆的拐角。
“无论怎么样,至少我都不会轻视生命。”
裘世焕被他有力的双臂反扣着手腕,身体自然前倾,肩膀却狠到了墙上。
小朋友极度不高兴地扁扁嘴。
还来不及抱怨,一只粗糙的大手直接扶在了左腰致命的凹陷处。
裘世焕浑身的痒意起来了,声线颤得像虚弱的小猫。
“大叔!”
直到现在,小朋友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