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家里没亮灯。当儿子从邮箱里取出面包师舞会的邀请函,他才发现,门板被人泼上了红色的油漆。因为太晚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破了洞的窗户里有什么东西正一摇,一晃,他定睛一看,原来……小朋友?睡着了?我还没讲完呢。”
江彧笑了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第39章
折腾到后半夜,江彧已经架好汤锅,守着一锅边缘起泡的红糖姜汤有段时间了。
等那对半切开的枣片、姜条和炖得烂软的水煮蛋在棕红色糖汁里翻滚沸腾,他撩起小半勺尝了尝味儿,这才扯下架子上一条干毛巾,揩干了手。
他端起小碗,朝卧室走去。困意随着步伐愈发加深。
卧室只点了床头一盏小灯,暖光晃得人昏昏欲睡。
来不及清洗的衣物弃置一地,连拖鞋、室外鞋都摆得毫无规矩。
将近凌晨四点,一楼的洗衣房估计也打烊了。
要想换身舒适干净的衣裳,还得从自己的衣柜里挑。
蜷缩在被窝里的小朋友叼着一支温度计,半梦半醒着翻了个身。
“还是睡不着?来,我看看温度计。”江彧放下碗,手掌陷进床单间。他捏起温度计尾部,对准光源转动,细致观察水银柱上的读数,“……三十七度九,算你低烧吧。再高点就得吃退烧药了。”
“不想吃。”裘世焕吸了吸鼻子。
“叫老余来给你看看?”
裘世焕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