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点在玻璃上,指的是一个小黑兔子的玩偶。
兔脑袋上缝了个网纱的小礼帽。
“这兔子耳朵长短不一啊。我看它旁边那个绿的小猪就很好看。”江彧左右端详了一下位置,觉得兔子不大稳妥。他伸手又指了好几个,信誓旦旦地保证,“你看,这个紫色的大天鹅,黄色的小老鼠,还有那边那个蓝毛小狗,哪个比不上兔子?”
“大叔。”裘世焕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你挑还是我挑啊?”
江彧冷汗又下来了。
“行行行,太子爷说得都对……”
夹钩虚张声势地摇了几下,吭哧吭哧放下钩子,在一阵屏息间从玩具堆里晃悠悠地夹出了黑兔子。
江彧盯得眼睛都酸了,生怕这一钩放空。
还好幸运女神站在他这边。
兔子刚掉进洞里,就被迫不及待的裘世焕抱到了怀里。
江彧看着自己几个小时前还避如蛇蝎的财阀公子,霎时觉得情况发展变得有些超乎想象。
他的手指本能地沾了下嘴唇,这是抽烟时的惯有动作。
不过现在,他嘴里连一支烟都没有。
江彧苦笑一声。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想不明白。
裘世焕刚杀了个女人,他剖的是喉咙,但是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构成什么威胁。即使有目击者,财阀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
那为什么还要拉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