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钱另说,现在,先道歉。”
宁惟玉松开手,把那个小崽子扔回给那个女人。小男孩被勒得喘不过气,但这一次却不敢再叫骂。
双方无声对峙了一会。
那个妇人看着立刻赶过来处理的公园负责人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保镖队,终于认识到了这次踢到了铁板。
她支支吾吾地说:“对……对不起啊。”
宁惟玉不领情:“让他说。”
那小崽子估计出生到现在都没说过这三个字,还犟着不开口,被母亲拧了一下,才低着声音说:“对不起。”
声音又低又不情愿,活像是对面的人欠了他似的。
宁惟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听见,大声点。”
无形的力量又重了一些,那个小崽子终于屈服,抽噎着大声道歉。
宁惟玉也没说自己原谅了对方,抬了抬下巴,指向后面:“她们呢,你弄坏了她们的东西,道歉,赔偿。”
不怎么情愿地道歉完,又赔了颜料钱,那个妇人不甘心地说:“道歉了,可以走了吧。”
“我说我要接受道歉了吗?”宁惟玉掀起眼皮,“东西还没找到,等着吧。”
雨势逐渐变大。
宁惟玉浑然不觉自己被淋湿了一些,漠然地站在湖边,看着七八号人在寻找他的平安扣。
司机大哥愁眉苦脸地站在旁边给他撑伞,心想他这一年来就没见小少爷这么发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