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五。

学校正门附近的停车场排了十几辆大巴车,宁惟玉带着殷商钻进十七班的那辆车。

刚一进去,宁惟玉就被车厢里的味道熏的皱了一下眉头,立刻就要转身下车。

“你要去哪儿?”殷商站在他下面一个台阶,微微抬起手防止他摔倒。

“车里的味道太熏了,晕车。”宁惟玉言简意赅,“我叫家里的司机送我们过去。”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临近发车的时间,车外面有几个老师拿着喇叭催促同学们快点上车。

宁惟玉拧着眉头往下走,偏偏殷商没有移开,他们俩的距离被迫缩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挨着肩膀的一瞬,宁惟玉忽然停住了动作。这样近的距离,殷商身上特有的清列气息再次笼罩住他,也牢牢隔绝了车厢里的味道。

宁惟玉几乎有种被安抚的平和感。

“……算了,不叫了。”宁惟玉扯过殷商,让他靠近自己,“你过来点。”

“?”

他们去的晚,只剩下后排几个座位还有空。宁惟玉坐在靠窗的位置,并把殷商按在旁边,让他充当人形空气过滤器。

十七班的其他同学看着他们俩这一路的拉扯动作,无声地用眼神交流,暗中吃瓜。

宁惟玉对这些毫无所觉,只是不讲理地拽着殷商。而殷商对这些视线异常敏锐,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身子,挡住了大部分探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