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已经被停职。”梁景轩道,“是你皇伯父做的。”
梁景轩这一次没有让人弹劾宁远侯,他分得清轻重缓急。若是他为了女儿去弹劾宁远侯,难免可能让皇帝觉得他公报私仇,认为他不为大局考虑。
当梁景轩什么都不说的时候,隐忍的时候,皇帝就会替梁景轩感到委屈。
“嗯?”梁玥歪头。
“被人欺负了,就说出来。”梁景轩道,“我们欺负回来。”
“这样是不是不大好?”梁玥不是要为宁远侯求情,而是想这一件事情牵扯颇大。
“有什么不好的,朝廷上不只有他一个武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带兵。”梁景轩道,“如果是极为厉害的将士,那多委屈你一些又何妨。而宁远侯已经多年未上战场,他的老母亲也不想让他上战场,那他拿着兵权做什么用?去裱花吗?还是去种地?”
宁远侯是有些功劳,但那些功劳也没有非常大。要知道宁远侯的爵位是世袭的,这就意味着即便宁远侯没有什么本事,他也是侯爷。
大梁朝开国皇帝封赏众臣,有的公侯爵位就是世袭不降等的,宁远侯府就算是其中之一。
宁远侯府的人不想多付出,就想捞到大好处,那也不行。
“倒也不是因为你。”梁景轩道,“朝政哪里有那么简单。只不过一些可以替代的人,那就让旁人替代,何必留着他们欺负人。”
梁玥不懂得朝政,却也知道朝政复杂,她可没有想当什么祸国公主。
“跟你说一声,若是听到别人说,倒也不必觉得是你的错。”梁景轩道,“有些人就是过得太舒心了,也得给他们一些教训。”
“知道啦。”梁玥朝着梁景轩做了一个鬼脸,“我才不觉得是自己的错。”
梁玥跟祁煜接触次数少,不存在少男少女青春萌动的青□□情。
最近一段时间待在家里很少出去的祁煜,他有时候会去看他画的梁玥画像,他回忆起梁玥的模样,还是觉得她的眼底有光。像荣宁公主那样的人,让人见了就很难忘记。
没有人知道祁煜的举动,他看了一会儿画像,就把画像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