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两个月的拍摄，《飞鸟集》快杀青了，最后一场戏是在雪地里，摄影师怀着对女主角的思恋死去，手里握着最后拍的那张照片。

导演找了一个雪山，顾峥茗有工作要办，没办法跟去，度假酒店里很暖和，顾峥茗还是把烤火炉和暖手器都搬到了钟寒蕊的房间里。

不拍戏的时候，钟寒蕊窝在房间的沙发上，喝着热可可看雪景，体内的声音响起：“哥哥，你也很怕冷啊。”

“是啊，你也是啊。”

“嗯，小时候在孤儿院，我和小伙伴经常偷偷跑到院长办公室，因为那里有暖气。”

“我们还真像呢，毕竟是兄弟。”

自从绑架事件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了很多，常常一起聊天，钟寒蕊会告诉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虽然他总是说得很轻松，但叶禅还是很心痛。

“哥哥，我们要永远这样，共用一具身体吗？”

“不会的，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把身体还给你。”

“……可是身体还给我以后，你不是就会死吗？”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死去的人。”

“……可是哥哥，你真的舍得吗？你舍得……顾峥茗吗？”

钟寒蕊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再次消失了，顾峥茗会怎么样。

“哥哥，你之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吧？我能支配身体时会翻看你的日记，上面有你写给我的话，让我爱自己什么的……或许你可以继续写日记，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消失了，也算是给顾峥茗留下个念想。”

钟寒蕊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一场戏，钟寒蕊饰演的摄影师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倒在了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