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生的目标很明确,回答道,“冬城的谨新医学院。”
周渡野眼睛闪过一丝意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不怕冷吗?”
夏鹿生疑惑道,“不是说不会裹成熊吗?”
他微笑着说,“确实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夏鹿生的错觉,在两人的谈话中,周渡野离他在越来越近了,近到他可以清晰看到周渡野脚背上并不明显的青筋。
也许是因为阳光充足,导致他的头脑发胀,夏鹿生问周渡野说,“哥,你对所有客人都这么体贴吗?”
周渡野不解道,“体贴?”
夏鹿生脱口而出,“你会抱他们吗?”
周渡野淡淡地说,“你希望我抱吗?”
夏鹿生当然想说不,但是他哪来的胆子,“这是你的自由吧。
周渡野沉默地看着他点头,说,“是。”他把水杯随手放在地板上,躺在了夏鹿生旁边的藤椅上。眼睛闭上,随口问到,“你打工的影音店,老板是什么人?”
夏鹿生实话实说,“是对我很好的人,以前是春城的舞蹈演员。”他想了想说,“我今天早上是去送他回家,熊叔的眼睛有些不方便。”
周渡野低低地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夏鹿生感觉到周渡野好像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了,也躺进了躺椅。
没有要睡一觉的意思,打算认真想清楚和养父母一家的事。他猜测夏雨铖不会善罢甘休,情况最坏也不过是被捅到养父母那里。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害怕,可能会去挽留,但是他不愿意,也无所谓他们的看法了。昨天情绪失控,是受到夏雨铖有意的引导,把过去深埋心底的画面又穿成透明珠子,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