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野顿了顿,意味不明地问,“你知道顾兔在和冷镜在谈恋爱吗?”
“知道。”夏鹿生说,“怎么了吗?”
“没事,挂了吧。”
第7章
周渡野是在周末早晨回到青鸟旅馆的,顾兔说他一向信守诺言。
他来时顾兔和冷镜开船出海钓鱼去了,而夏鹿生正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吃那份简单的早餐,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最近冷镜好像执着于每天早晨给他一杯牛奶,夏鹿生欣然接受,因为他的个头只到冷镜的下巴。
挫败感是无法避免的,但喝牛奶时顾兔会偷偷笑他,夏鹿生总忍不住不轻不重瞪她一眼。
马路发亮,夏鹿生捧着牛奶杯看周渡野从一辆越野车上下来。
他的头发短了些,成了寸头。不知道是从哪里赶过来的,上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皮衣,等到他离近些,夏鹿生才看清楚,他的脸颊包扎了白纱布,嘴角有血痂。
周渡野受伤了,夏鹿生猜测这也许就是他不回青鸟旅馆的原因。
“笃笃笃”是窗户被敲响的声音。
夏鹿生回神就看到周渡野,不知何时已经隔着一面落地窗,站在他的旁边。
夏鹿生放下了牛奶杯,有些拘谨地把椅子后移,面朝他点了点头,无声说了句,“你好。”
周渡野挑了下左边眉毛,然后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
夏鹿生不得不克制地去看,带着血痂更添了一丝野性的嘴唇,接着去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