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职明白了!”

乌拉那拉氏在牢房的过道上坐着。

“都说说吧,都是怎么欺负我儿子的?一个个的也都老大不小了,该明白敢作敢当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应该不必我叫人动手吧。”

乌拉那拉氏的语气淡淡的,但她坐得端庄,表情严肃,做了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气势也摆在那儿了。

面前这群年轻人显然有些被唬住了。

“福晋!我可没欺负小皇孙啊!我就是帮他们缠着雍亲王府的侍卫而已!”

有一就有二,一个本就破烂不堪的木桶,只要有一个突破口,一会儿的功夫便全都溃散了。

几乎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到了郭络罗富晟的头上。

“小皇孙是富晟他推的!我们这些人连小皇孙的衣角都没碰到,起先我们都不知道那是小皇孙,可即便咱们不知道,他还那样小,才到咱们的膝盖那么高,谁也不会去欺负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子!还请福晋明察!”

“是啊福晋!都怪富晟,他想要那只蛐蛐,手里又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银两,便打算强抢,小皇孙肯定就是在他抢蛐蛐的时候,故意推倒的!”

“富晟一向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生性跋扈不说,背地里手段还颇为毒辣,宫里的德妃娘娘深受皇上喜爱,而他的姑母又是宜妃娘娘,我常听他说,说德妃娘娘不过是包衣出身,身世卑微,不配与他姑母争宠。”

郭络罗富晟瞪大了眼睛,此时就像一只被激怒到失去理智的野兽,他将那人压在地上,使劲捶打。

看守牢狱的衙役赶紧拿着钥匙打开牢门,将他们分开,把暴起伤人的郭络罗富晟强行拖走,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

乌拉那拉氏这时候对吟婉吩咐了几句。

吟婉点点头,给那些衙役递了些银子,管他们要了些笔墨纸张还有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