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庄子上并未发现有任何人患上了天花,无论是孩童还是大人,福晋信中提及的那个年轻小妇人做的馍馍,奴才也让人查看了,并无不妥,不过您与福晋离开的那一日,庄子上死了一个喂食牲畜的老人。

奴才觉着事情不太对劲,就让人去查了查他分管的牲畜,其中就有您当时使用过的那只水牛,那只水牛身上竟然长着与天花极其相似的牛痘,只是那水牛通体是黑色,所以让人不易察觉到它身上的异样。”

雍正一下就站起来了,他来来回回的踱步。

“这么说,是有人蓄意要谋害本王!结果误打误撞,害了昭昭!”

是了,会接触那只患病的水牛的人只有自己,昭昭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孩子,谁能想到他会去触碰到它呢?

雍亲王突然就想通了,牛痘才是致使昭昭发病的真实原因!

他很懊悔,说起来,其实是他这个做阿玛的害了昭昭,是他主动抱着昭昭,让昭昭坐在那只水牛的背上,而且还不止停留了一会儿,反而任由那孩子在那病牛的身上待了许久。

难怪昭昭病倒了,他却什么事也没有,想来,可能就是他自己接触的时间比较短的缘故,因为耕地的时候,他根本不用去触碰那只病牛。

“是本王害了自己的孩子,是本王…”

雍亲王此时整个人已经被自责冲击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王爷!您冷静一点儿!那病牛是幕后之人准备的,也是因为他们的居心叵测才连累到了小阿哥,这个时候您可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岂不是称了他们的心?”

苏培盛这一番话振聋发聩,雍亲王清醒过来了。

“你说得对,本王不能如了他们的意,本王要继续追查下去,将他们绳之以法!”

“那名已经死了的老者,他的亲人呢?”冷静之后的雍亲王继续询问。

“启禀王爷,那老者是一个鳏夫,他的妻子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也没有孩子。”

“这么说,就是死无对证了,看来策划此事的幕后之人是个心思极其缜密之人,这样的话,这一波人跟收买静思的那波人就有所不同了。”

收买静思的人,简单粗暴,先是以财帛利诱其家人,又以情郎为饵,诱惑静思本人,甚至在静思下手之后那么久,都没有动作,反而在静思被抓之后,匆忙派人赶去灭口,意图太过明显不说,也太不谨慎了。

而且这两拨人针对的对象也不一致,庄子上的这条线,目标是自己,静思这条线,直指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