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还干坐着没声儿的老板说:“老板,添双筷子。”
“哎哎哎好,”老板酒喝多了,连反应也变得迟钝,听了他的话才起身殷勤招待,“你们先聊,我再炒两个小菜来。”
方沐风咧开嘴露出白牙,跟个孩子讨糖似的:“顺便再拿一瓶白的呗。”
老板扬声应好,转头就特别利索地给严焕朝摆好碗筷,上了一瓶白酒。
严焕朝看了方沐风半晌,等老板人钻进厨房里忙活,空荡荡的小店里就只坐着他们两个人。
他问方沐风:“跟谁动手了?”
方沐风不愿提家里那点破事,一来他实在没这方面的倾诉欲,二来要让旁人理解他对他妈那种阴暗扭曲的感情,太难了。他给严焕朝斟了半满,捻起酒杯:“你喝一杯我再告诉你,不过严老师要喝也只喝好酒对不对,我就怕这个配不上你。”
平日里他冰冷自持,鲜少像这样主动撩拨严焕朝。这会大概是酒精上头,人飘飘然如踩在云端,竟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心情被邱月华搅得实在不快到了极点,孤独又寂寥,就想抓住眼前的人聊会儿。
严焕朝接过后一饮而尽,搁下酒杯,报以浑不在意的一笑。
“你还真喝了,”方沐风被这话取悦了,他趴在桌上,侧脸枕着肘弯痴痴地笑了起来,“可我不想告诉你,怎么办呢?”
严焕朝注视他的眼神甚是柔软,笑里有几分纵容的意味:“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几杯酒下肚之后,方沐风眼波迷离,笑容灿若桃花:“当然,这辈子我就要说我想说的,做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