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捷报传回的时间，公主殿下去了一趟沙漠之星。

第四星系的萧条体现在很多方面，他这一路前往沙漠之星，太空中转站都没什么人，中转站商场里门可罗雀，许多家店面都挂上了关门大吉的招牌。

怀雾没有再看下去，回到机甲里。

风蝶机甲穿过跃迁点，出现在沙漠之星上空。

如今的沙漠之星是一颗彻底的死球，多年前的遍地横尸，贝尔曼懒得一具具清理，直接用炮弹把这颗星球表面炸得坑坑洼洼，尸体也都化成了齑粉。

没有人工大气层，没有星球防御系统，没有任何人类建筑，放眼望去，沙漠之星只有茫茫的黄沙，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风蝶围绕着沙漠之星缓缓航行，怀雾专注地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忽然笑了一声。

“你是在这里被我重新带回来的。”

风蝶语速永远不急不慢：“是的，我的数据库里还存储着相关记录。”

“那时候的我真可怜。”怀雾抱着腿坐在椅子里，精致的下巴搭着膝盖，幽黑的眼眸氤氲着让智能系统看不透的情绪，散落的长发从脊背滑下来，几乎要垂到地上。

无论有没有观众，公主殿下的美丽从来不会因此削减半分。

“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只可怜的兔子、或者随便什么只能被人任意拿捏的动物，哪怕是我自己的东西被人拿来拍卖，我也没有办法抢回来，还被别人抓走了，只能任人宰割。”

这是风蝶不曾记录的事情，它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等着主人慢慢把话说完。

“太可怜了。”怀雾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但他的眼前又似乎闪过了很多画面，父母急匆匆把他塞进一架机甲里，他们则坐着战舰和他相背而驰，数不清的炮火追着战舰而去，年少的他紧紧贴在机甲冰冷的舷窗前，眼底被炮弹诈起的火焰点亮。

库伦金得意洋洋地用他的机甲作为筹码，试图在宇宙里引起一场风暴。

他在拿破仑实验室里被当做实验体，被潘多拉药剂搞得浑身虚弱无力，只能蜷缩在地上，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疯女人还在他的身旁不停地念叨着，让他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