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alha信息素怎么也不该这么容易波动,这样的情况,倒是让他想起了分化后的一段萌芽期。
如果真是萌芽期,那江行的青春期来得也太晚了,他没被憋坏么。
“没有的话,那你就得挨一针了,”克里斯把水递给他,惋惜地说,“阿无,你可不要怪我。”
怀雾捏紧水杯,看到克里斯拿出来的细细的针尖,冤有头债有主地骂了一句:“该死的金凯撒。”
“他已经被你打死了。”
“……该死的黑。道老鼠,”怀雾若无其事地修改了一下目标,“总有一天我要和他们算账。”
克里斯拨开他的头发,刚想用消毒棉擦擦腺体,就看到他后颈上清晰的吻痕,噫了一声:“你这又是被谁咬的?”
“明知故问。”怀雾捡起抱枕,逃避地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你能不能快点,你要是刺疼我了,我就用医疗事故举报你。”
这个吻痕的位置很微妙,不在腺体上,又和腺体的距离近在咫尺,像是某种隐晦的觊觎。
克里斯想着大仇得报,手上还是放轻了动作,尽量轻微地将针尖刺进皮肤:“阿无,我要提醒你一句,你不要自己引狼入室。”
“知道了。”怀雾眼睫毛颤了几下,易感期里的腺体要更敏感,克里斯动作这么小心了,他还是觉得疼。
怀雾讨厌这种尖尖的东西,要是他能颁布法律,他一定先废了所有尖针。
“我知道你有办法对付江行,”克里斯想了想,“可是我怕你没有办法摆脱他。我查过江行的资料,什么也没查到,他不是一般人吧?”
怀雾以前的猎物不是这样,他以前的猎物都是很清楚的状态,家世、性格、甚至祖上三代有无暴力倾向史,一切都很清晰。
即使他们因为怀雾的招惹而改变性格,怀雾也有摆脱他们的余地。
可是这个江行什么都查不到,就像一座不动声色的雨林,等着吞没撞进来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