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邺一听这话,掌心都凉了。他最怕有这种事出现,每一次夺嫡,都会牵扯出许多人。不管你是不是无辜的,这个时候,只要上头觉得你挡了路,随时都有祸事来。
而且这次还是……不可说的篡位,安成邺突然觉得,辞官那会就不该坚持留在京都,而是带着夫人孩子回老家,逃得远远的。
一连三叹气,安成邺道,“芷儿啊,这个事不站队是好的,你也清楚我的为人,这段日子,我也不出门了,你们有什么宴席也别喊我。安府的大门我就不开,谁也别想从我嘴里套话。”
生死攸关的时候,安芷还是很相信她父亲的保命能力。
从安府离开时,街道上零零散散只有几个人。
安芷瞧着不太好,让车夫快点回去。
可马车没走多久,突然停了下来。
安芷往后倒了一下,春兰没好气地出去问怎么了。
车夫指着前边的几个流民,“他们突然跑出来,拦着要钱。”
“不是都安排在城外吗,怎么让人进来了?”春兰一边说,一边拿了十几个铜板出来,让车夫分给那些流民,可她刚把铜板递出去,一个小孩就窜出来抢了钱袋,其余几个人纷纷围上马车,有一个直接拉住春兰的手,要搜春兰的袖口,吓得春兰叫了起来。
好在车夫会些拳脚功夫,对付几个流民不成问题,但马车里的安芷也有点被吓到了。
回到裴府后,春兰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吐槽道,“真是一群没良心的,给了钱还要抢,下回再瞧见他们,我绝对一块铜板都不给。”
“连城里都有了流民,想来是真的很多了。”安芷感叹道。
“还不都怪……”话说一半,春兰忙住了嘴,“希望冬日快点过去吧,等开春后,多少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