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出不去了。
而且随着时间段的推移,他发现了山里可能有细作,却查不出来是谁。
每日每夜的失眠,让许耀才越发焦虑,直到他送去九夷的信件有了回信,得知妹妹会到临山附近接走儿子时,许耀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记得,小时候咱们兄妹是最亲近的。”许耀才话头一转,哽咽道,“大哥比我们大了好几岁,他不爱和我们玩,其他庶出的母亲又看不上,所以咱们兄妹俩做什么都一块儿。你小时候喜欢吃糖人,我就去把做糖人的带回家中只给你做。文娟,二哥自问对你不薄啊。”
一声叹气,许耀才的眼角滑落一行热泪。
许家是世家大族,他们家里的这一辈,女孩子只有许文娟一个,不管哥哥还是弟弟,全都会让着许文娟。
许耀才说得没错,还没出阁之前,家中几个兄弟,就二哥和她关系最好。不仅仅是他们年龄差不多,还是因为他们都是嫡出。
许文娟捧碗的手不再动,目光呆滞,思绪被拉回到数年前。
她是真的很想回到以前。若是能重来一次,绝对不要让许家再次重蹈覆辙。
不知何时,许文娟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事实就摆在他们眼前,不管怎么样,李兴都一定要拿哥哥的人头回去请功。
而且九夷只是一个小的附属国,根本护不住哥哥。
许文娟想再次陈述事实,但是她又说不出口,每一次想到这事,都宛如刀子在割她的心,疼得她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