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死,也就带着罪名走了大半。
许竞才好歹是许家嫡长子,慢慢镇定下来,是他粗心大意被裴阙摆了一道,既然输了,那就要有服输的法子,总不能真的丢了乌纱帽,和云兴邦一样蠢到家。
“来人啊,替本官好好查查这个小厮,他根本就不是本官的人,他是要嫁祸本官。”一招祸水东引,许竞才把自个身上的罪名摘了大部分,但监管不当的罪名还是在,看着裴阙,“不用你陪,我自个儿会进宫请罪。”
皇上重病在床,根本说不上话,许竞才不过是去走个过场,只要先得了皇上的赦免,御史们说啥也没用了。
裴阙没再多说什么,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两截圣旨给卷好,等下人们重新整理好马车,再上马车。
马车没有回裴府,而是去了宫门口。
等裴阙到的时候,就看到李纪把许竞才给拦了下来。
许竞才嚷嚷着要进宫,李纪直接拔剑对着许竞才,就算许家再如何,李纪却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
到最后,反而是裴阙先进了宫,许竞才只能跪在宫门口,灰溜溜地派人回许家传话。
重新踏上熟悉的道路,裴阙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反而觉得这宫中的长巷更冷了。
一步步走到仁政殿门口,听到里头的传唤,再次踏进仁政殿的朱门。
一时间,岁月恍惚,过往画面犹如斗转星移般飞驰而过。
裴阙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