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棋盘上的棋子摆回最初的位置,自嘲地笑了下,“之前在九夷边境,许文娟带着二百兵士护送,我很感激。不过以前在京都时,我没少帮你们,安芷也帮了你们不少。所以这份人情,我不用还。”
所有的棋子都回到最开始的起点,看似起点,可每一次棋子的摆放都有微小差别,“字”的朝向就不一样。
贺荀的掌心有细细湿汗,一时半会,没有话来接裴阙的话。
裴阙倒是有挺多想说的,他把“将”拿在手中转着玩,“贺荀,我不想当你的对手,但我也没那么大的善心去帮你。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人们都说我记仇,报复心强,这都是真话。我与许侍郎,终有一天会他死我活,到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当个旁观者。”
希望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贺荀苦涩地看着裴阙,他确实断不了和岳丈的联系,既然这样,裴阙自然可以不信任他。
气氛渐渐尴尬,福生站在一旁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主子喊到他。
“不过嘛。”裴阙话头一转,“作为曾今的朋友,我也不至于太绝情,我不出手帮你,但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关于贺峥是个什么人,裴阙有听说过一些。眼下贺峥到了永宁,如果找到池嘉韫,以池嘉韫的算计,必定不会帮贺峥,反而会利用贺峥来解决一些麻烦事。
而池嘉韫的麻烦事,不就是他裴阙嘛。
见贺荀睁大了眼睛,裴阙继续道,“我到永宁有些日子了,池嘉韫的赌场、农庄,我都摸了个大概。如果池嘉韫要藏人,应该会让贺峥藏到没人一点的地方,我可以把那些地方都提供给你。”
“如果找到贺峥,可别急着动手。池嘉韫是个比较谨慎圆滑的人,在贺峥的四周,一定有池嘉韫的人。你要的无非就是贺峥死,所以只要杀了贺峥,任何方式都可以。”
贺荀感激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