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京都,奶娘就能把孩子带好,根本不用安芷日夜操劳。
安芷看了看裴阙的伤口,“虽说我是头一回当娘,可离开京都的时候,王嬷嬷也叮嘱了我许多,前几日和余家嫂嫂谈天时,她也教了我许多。尽管我还是懂的不多,但不是只瞎猫。”
叹了口气,安芷瞧了瞧外头的天色,“只盼着,等悦儿记事后,咱们能解决这些乌糟糟的事。”
裴阙很想抱抱安芷,但是他这会不能动,只能拉住安芷的手,轻柔地抚摸,“会有那么一天的。”
话音刚落,朔风就来敲门。
安芷起身,让朔风进来。
“夫人,爷,方才钟家来消息,说钟满贯的马车在半路上翻下山坡,钟夫人当场暴毙,而钟满贯的两条腿也断了,这会刚回了钟府。”朔风道。
本来裴阙的意思,是让钟满贯夫妇先到德安,到时候查胡令安的时候,顺便把钟满贯行贿的事查出来,给新任县令送个功绩,但没想到钟满贯的运气那么差。
安芷听了十分解气,“这就是报应,钟满贯作威作福,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裴阙说是,看着朔风道,“让德安的新任县令快点来,别等钟满贯死了再到,那会可就没那么大的功绩了。”
“爷,定安县令要一起查吗?”朔风犹豫问,“钟满贯给了胡令安不少贿赂,可更多的钱,是送到定安县令的口袋里。咱们既然在定安搅起风波,是不是一块查了比较好?”
裴阙也想一并拿下定安县令,但他也在思考。
安芷道,“定安是这一代最富庶的地方,能在定安这种地方当县令,一定有强大的靠山。既然新的德安县令还没有到任,那你们就先查查定安县令的底细,不要打草惊蛇。若是可以拔除,就等德安新县令上任再一块拔除,如果不能,就先放一放。”转头看向裴阙,“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