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先帝驾崩后,他也不见得少做坏事。”裴阙揉了揉眉心,走到软榻边上,坐在了案几的另一边,“不过他好歹是位郡王,他这一死,京都里得消沉个几日。下午我回来时,还听到皇上要给李耀加封亲王呢。”
因为是在家,对于李耀这种人,安芷和裴阙都直呼名字,不屑称郡王。
“当初李耀的亲王是先帝削去的,眼下李耀没有功绩,更没办任何实事,皇上给他加封亲王,难不成就是李耀带着他玩了几次吗?”安芷皱眉问。
裴阙点头说应该是的。
安芷笑了,“若真是因为这样,岂不是要寒了真正为民的官员。”转头看了眼窗户的方向,压低了音量,“突然觉得,当初先帝就该传位给已经成人的皇子,当今圣上到底年纪太小,玩心太大。”
这话很是大逆不道了,可在自个儿的屋里,安芷就是想和裴阙说。
裴阙也是这么觉得,很可能其他几位辅佐大臣也是这么想,只是大家心口不宣而已。
“不管过去如何,眼下坐在皇位上的都是他。”裴阙道,“就是皇上想给李耀加封,他这会也没亲政,成不了事。”
事实上,皇上的决定真没得到一个大臣的支持,所以就没成。
李耀的丧事办得简单,也快,裴家只有裴阙出面吊唁了一下,安芷和其他人都没出面。
等李耀下葬后,日子也转到了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