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安旭许久没说话,这会开口时,嗓子有些不习惯,还不能说长句子,“你们莫哭了,眼睛哭坏了,我会难受。”
安芷赶忙擦了眼泪,笑着道,“哥哥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都挺好。”安旭是不舒服的,毕竟每天这样躺着,所有的事情都要别人来伺候,怎么可能好,但他不想妹妹他们多担忧,“我还有希望,你们也要好,小心云家。”
惠平一听到云家就来气,她忍了好些天没出门,不然遇到云家人,肯定忍不住撕扯起来。
这会听相公说到云家,她想吐槽下满腔的怒火,又怕影响到相公的休养,便忍着气点头说好。
安旭说了一会话就累了,安芷和惠平便退了出来。
安芷安抚嫂嫂道,“哥哥的身体还在恢复中,嫂嫂莫心急,若是有什么想抱怨的话,尽管与我说。”
“哎,还是你了解我。”惠平回头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拉着安芷走出屋子,到了偏屋后,才敢肆无忌惮地道,“每看到你哥哥一次,我就想拿把刀去云家大闹一场。我听人说了,云盛兴最近甚是得意,不仅提拔了好几个门生,私下里又在对盐税动手脚。”
能给惠平传这种话的,只有长公主。安芷一听就知道假不了,联想到裴阙说的一些事,皱眉道,“眼下国库空虚,北方又有第戎在虎视眈眈,沿海还有匪盗烧杀抢掠,都是要钱才能解决的事。若是云盛兴真控制了盐场,那百姓的日子,岂不是苦不堪言?”
“谁说不是呢。”惠平叹气道,“吃盐就跟喝水一样,谁都少不了。官盐价格一高,势必会有人开始弄私盐,可私盐又岂是那么好弄的。等国库再亏损个一年两年,咱们大晋的土地,可能就要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