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人的官员,在安府瞧了安旭后,都识趣地没多待。
曾经的少年将军,本该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凡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唏嘘。
等那些官员离开,安芷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哥哥的屋子。
嫂嫂已经趴在床沿哭不出声来了,安芷喊了一声哥,听到哥哥艰难嗯了一声,那声音就像坏了的磨盘,粗又涩,重重地砸在安芷的心坎上。
安旭嗓子,是坏在回来路上,因为要躲开跟踪的人,而连夜赶路,就发烧了好几次。他黑漆漆的眼珠无力地看着妹妹,缓缓滑下一行晶莹泪珠。
安芷极少数看到哥哥哭,这会根本就站不住,跪坐在地上,有很多话想说,却半天整理不出一个句子。
最后还是裴阙带着毒师进来,安芷和惠平才被扶到一边。
之前裴阙帮贺荀送信回九夷,就让贺荀把最厉害的两个毒师借给他。
裴阙担心安芷的身体吃不消,又扶着安芷到了外屋,不一会儿,惠平也被请了出来。
惠平急切问裴阙,“那两个九夷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他们真的可以治好安旭吗?真不用让我母亲去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