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眼眶一湿,心里翻涌起委屈。
“父亲,您这话什么意思?”裴阙先出声道,“是陶蔚然自己品行不端,所以才换来今日的杀身之祸,您怎么可以怪安芷?”
“我不怪她,那怪谁?”裴怀瑾这会,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他就是想朝安芷撒气,早早就想这么说了,“你怪我话说得不好听,可你的这位夫人,的的确确,就是一个祸水。”
说完,裴怀瑾嘴巴是爽了,可也知道他意气用事了,但他是长辈,让他收回话,那就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转过头,不去看裴阙两人。
安芷听到祸水两个字,猛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老爷子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裴阙也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说这种话,彻底放下脸来,“父亲,既然您那么说,那这件事也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自个儿的夫人,我会帮她洗清冤屈。至于定南王那里,如果他也要因此迁怒于裴家,那他是和您一样老糊涂了!”
话毕,裴阙拉着安芷往外走,并不会裴怀瑾说话的机会。
裴怀瑾看着裴阙夫妇离开,张了张嘴,直到两人的背影看不到,也没能开口说出一个字。他看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庭院,突然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安芷被裴阙牵了一路,直到她快跟不上裴阙的步伐,才小声让裴阙慢一点。
裴阙这才注意到他走得太快,把安芷的手都拉红了,“我……我不是……”
“没事。”安芷仰头看着裴阙,见他紧张慌张,她心里复杂又感动,“裴阙,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