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庄子,李纪才噗通坐在地上,身旁的随从忙把他背上马车。
“今儿的事,你们谁都不许说,小爷我要好好养几日,陶蔚然那狗东西,看着细胳膊细腿,结果力气贼大!”李纪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声音越来越小,他实在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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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又连着去了大房那五日,算着日子,再有个三五日,裴阙就该回来了。
可出了件让安芷很意外的事,本来要比裴阙迟回来的裴钰,先一步回到了京都。
安芷让临风算过时间,裴钰得几天几夜不吃不睡,用最快的马,才能在这会到京都。可如果一个人连续好多天不吃不睡,根本受不了这个折腾,早就死在了半路上。
所以只有一个结论,裴铮没死之前,就给裴钰写了他要死的信,因为裴铮料定老爷子会同意。但是又怕裴钰比裴阙迟回来,会被裴阙拦在外头,便用了计谋,提前写了假信去西北。
看着灵堂里,下巴长满胡茬、肤色偏黑的裴钰,安芷藏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裴钰跪在灵堂前,虽没哭声,眼泪却一颗一颗地往下滚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哥,你可算是回来了!”裴雪朝裴钰冲了过去,抱住裴钰嚎啕大哭。
裴钰这才有了哭声,松开妹妹后,用力磕了三个头,伏地大哭不起。
安芷看大房一家哭得伤心,愣愣地往灵堂上的牌位看去,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