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成国公他们一来,裴家被关押的两个随从也被重新审问,再就是重新验尸,一切都重新来过。
而这么一查,也就查出傅金旋是被勒死的,镇抚司里的两个细作招供杀了傅金旋后,再不肯多说,只说和傅金旋有仇。而王文轩的人去查了查,那两个细作还真是临安的人,至于是不是真的有仇,那就要派人去临安证实。
案件到了这里,暂且要停个两日了,再要有突破,就要看谁家人马先到临安。
裴怀瑾在两个细作招供的时候,就提前退场。
等他刚下马车,就看到安芷跟前的王嬷嬷在门口候着他。
把安芷叫到正厅时,天已经微微暗,裴怀瑾说了白日在府衙的事,“那两个细作都招了,这件事和咱们裴家,彻底没关系了。”
“那咱们能不能借这件事,让云大人吃点苦头呢?”安芷想到云老爷子这般设计,心里就很气,“最好是让他丢了辅佐大臣的位置,那他就不能再嚣张了。”
“云老头虽然做事嚣张,可他最会收尾,傅金旋这事,恐怕拿不到什么证据。”裴怀瑾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但许多人都明白傅金旋家少了的十万两银子去了哪里,眼下新帝最依赖云老头这个外祖父。可再多的信任,都经不起一次次的猜疑。”
安芷明白了,老爷子是打算挑拨新帝和云老爷子的关系。眼下云家能门庭若市,就是因为云家是外戚,而新帝还没亲政。可如果新帝和云家生分了,那云家还能如现在一般热闹吗?
自然是不能的。
等云家的门庭一旦冷下来,世人拜高踩低,云家也就没了嚣张的倚仗。
“安芷啊,咱们不能和云老头一样贪心,一口是吃不下一个胖子的。”裴怀瑾道,“云家不比裴家差,你也知道裴家暗桩、门客无数,那云家也是如此。咱们得一点点地来。”
“父亲教诲得是,儿媳明白了。”安芷是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