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视线移到了裴阙脸上,“至于选我们两个人,选我是有钱,选你是因为你不怕得罪人。而且四家人之间来往并不亲厚,正好能互相制约。”
虽说安芷与成婳和许文娟交好,可那是她们小女儿之间的情义,还没上升到主家来往,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许侍郎说的都是之前的事,现在许侍郎说那么多,裴阙一听就知道是为了拉个结盟。
辅佐大臣这事,看着光鲜荣耀,可等太子长大后,想到曾今被他们压着过,他们还掌握了国家命脉,心里就会不安。
自古以来能安稳晚年的辅佐大臣可没几个,卸磨杀驴的皇帝倒是很多。
许侍郎本就因为有钱而受到瞩目,眼下再来个辅佐大权,往后是真的要枕着匕首睡觉。
裴阙笑了下,“既然同为辅佐大臣,互相监督也是应该的。不过成国公办事公正,有他在,可放宽心些。”
“是啊。”许侍郎叹道,“有成国公在,明面上是不会出大问题,可你想想,云家老头好不容易捧着十二皇子上位,他又岂会甘心屈居人下?这话我不好和成国公说,但裴贤侄夫人与小女最好,所以想说来给咱们都提个醒。若是日后有人想要一手遮天,咱们还得一起使使力呢。”
听到许侍郎说到安芷,裴阙点头道,“许世叔说得对,如果有人要独权,我们是该同心协力。但如果大家都一心为社稷百姓,那就该好好合作才是。”
裴阙喊了世叔,这代表他愿意和许侍郎拉近关系。
一个称呼的转变,许侍郎便明白了裴阙的意思,就不用再说无用的话。
马车到了许家门口,裴阙送许侍郎下了马车,许侍郎请裴阙进去坐坐,但裴阙说家里还有要紧事。
等裴阙回到自家府上时,家门口的红灯笼已经撤下了,换成素色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