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从客房的暗道出来后,听到院子里很安静,走到院子时,只看到贺荀坐在长廊下,脸上盖了一本书,悠闲地小憩。
“世子,裴阙呢?”安芷走了过去,第一声没叫醒贺荀,等她把贺荀脸上的书拿下来,贺荀才猛地惊醒。
“谁!”贺荀睁开眼睛,左右晃脑袋,最后才扫到跟前站着的安芷,扶着脑袋哎哟,“你怎么走路没声响,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安芷看贺荀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干脆自个儿去找裴阙。
虽说裴阙身上的伤并不致命,但最大的口子也比较大,如果没好好养护,到时候也会比较麻烦。
可他并没有看到裴阙,最后到了顺子住的屋子,才知道裴阙去上朝了。
顺子受伤比较严重,今儿便没有跟着主子,“安小姐,爷是工部侍郎,昨儿的事既然要瞒着老爷,那今儿个爷还是要照常去上朝的。”
安芷听到上朝两个字,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可顺子又说得对,她又反驳不了,关怀了下顺子的伤,听到箭伤不碍事,安芷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没有离开,“顺子,昨儿个你和裴阙一块待着,昨晚你的麻痹症发作,难受吗?”
“那叫一个生不如死!”顺子夸张地瞪大眼睛,“昨儿个夜里,我差点咬断舌头。”伸出舌头,手指着,“你们看,这里还有一条痕呢!”
安芷看了眼,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了,如果真的还很疼,顺子这会没法子把话说得那么利索。
顺子继续道,“那个感觉,比我中了一箭还难受,骨头都在痒,想抓又抓不到要出。若不是四个兄弟按着我,昨晚我得把自个儿抓成花猫。”
话风一转,顺子挑眉说起他主子,“还是咱们爷硬气,他一个人坐在床上,一声都没喊,也不用人压着,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