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笑着给哥哥做了个请的手势,“今儿就我们两个,等过几日太太出了月子,再请舅母他们过来做客。这么些年过去,我新学了不少吃食做法,到时候一家人热闹热闹,快活得很。”
和哥哥在一起,安芷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总有说不完的话,“还有你的婚事也该筹备起来,虽说父亲官职不高,但天子赐婚,你娶的还是郡主,怎么说都得体面些。”
寻常人家嫁娶,光三媒六娉就要花掉许多功夫,眼下媒妁之言是省去了,但下聘、纳吉这些流程还是得有。
安旭听得头疼,他在西北待了三年,早就习惯了西北的简单,“那些繁文缛节,就不能省去一些吗?”
“自然是不能的。”安芷笑着给哥哥夹菜,“你吃吃这块烤肉,我算着你来的时间烤的,外焦里嫩,和西北的烤肉肯定不一样。”
她也给自己夹了一块烤肉,金黄酥脆,一口咬下,喷香四溢,“婚礼这事,为的不是你和惠平郡主两人的亲事,也是为了安、元两家的面子。咱家把婚礼办得越好,就代表咱们越重视惠平郡主,同时也向皇上表明我们很高兴皇上的赐婚。”
白家手握边疆兵权,安旭又跟着白家,间接的,安旭的态度就是白家的态度。
寻常人家或许可以简化婚礼,可天子赐婚,是万万不能的。
“我就感叹一下。”安旭也明白这场婚事还有皇上的人盯着,“你快多吃些,别光顾着说话。”
兄妹俩在吃饭时,白府的白骋夫妇刚吃完。
钱氏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夸道,“这茶也是芷儿准备的,三年不见,她是真长成大姑娘了。”
说着,钱氏又忍不住叹气,以前的安芷虽说也事事周全,可到底是被家人宠着长大,多少有些娇气。可如今再看,安芷的行事比她还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