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后,她立即给哥哥写了信。
“别用家里的人送,去外头找人送。”安芷把信放在福生手上,“记得别说是安府的,随便掐一个假的人,知道吗?”
福生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冰露见主子忧心忡忡,在一旁摆放砚台,一边宽慰道,“郡主私下找人,也就等于这事落了把柄在您手中,小姐可以不必那么担心。就算为了郡主的名声,长公主也不会和咱们鱼死网破。”
“这道理我懂,就是怕因为这事给自己惹了别的麻烦。你想想啊,这京都里有多少人在瞧着长公主府,但凡长公主府里有点什么动静,别人谁会不知道。”安芷担心的是被人认定她与郡主有私交,别说朝堂的暗斗,就是那些小姐们的嫉妒都能搞得她不能安生,“罢了,事已至此,我再纠结也没用。以后出门让车夫走远一点,别停在后门等,免得被人看到。”
说到出门,她话音刚落,秋兰就进来送拜帖。
安芷打开看了,是贺荀的在春风楼做东,说乔迁新居不能大摆筵席,就请安芷和裴阙,三个好友吃顿便饭,顺便谈谈药材生意的事。
“小姐,贺世子是贵人,他为什么不能摆席开宴呢?”这点冰露想不明白。
“树大招风,他这是想在明面上默默无闻,好让他那继母,还有皇上都忘了有他这么个人,好顺利办自己的事。”安芷能猜到贺荀的想法。
可她自幼在舅舅和表哥们兵书的耳濡目染下,她也深刻明白一个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贺荀低调,就不会有麻烦找上门的,这样反而更容易惹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