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邵平凡一愣,及时收回差一点踹出去的脚试探的问,“我骗过你?”
唐博言闭眼枕着邵平凡的肩,任由平凡旁敲侧击的套话都不再应声。
‘睡了?’邵平凡半信半疑。
死死盯着唐博言英俊的五官,邵平凡心中疑惑更甚,瞧唐博言怨气十足的模样应该是自己把人得罪,可自己真不认识他啊。
虽觉得冤枉但邵烂人又不敢太断定,毕竟自己活了半辈子见过的人数不胜数,他虽自诩记性数一数二但难保没漏掉的。而且自己的人品连平凡自个都不信,以前缺德事干多了兴许唐博言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呢?
果然啊,恶心事干多了总会心虚的。
邵平凡试图推开唐博言但奈何他黏的太紧跟狗皮膏药似的,根本撕不掉。折腾半天的平凡最终无奈的瘫靠在柜子上,认命的放弃挣扎。
他有心把人暴打一顿,但瞧见他一身是伤又只能放弃,自己一锤暴击砸下估计威名赫赫的唐军长伤上加伤真得英年早逝牺牲在这。
翌日。
唐博言惺忪醒来,屋外刺眼的阳光让他不快的蹙眉,头一阵阵的疼。
揉着眉心翻身避开阳光缓慢的睁开眼,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又令他惊吓到了,醉酒后遗症让他脑中一片混乱,呆滞许久没有反应。
‘平凡?’
唐博言逐渐清醒,面上神情变幻莫测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
昨晚……
“如果酒醒了,把手挪开。”邵平凡睁开眼。
唐博言低头,只见自己的右手正死死攥着平凡的手腕。
“!!”
唐博言惊吓的收回手,但邵平凡左腕上的一圈淤青却令他拧紧了眉头。
邵平凡懒洋洋的舒展着僵硬的身体,扭头给了唐博言一个眼神,“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琢磨着下黑手了结我?”
“昨天晚上……”唐博言难以启齿。
别人醉酒都断片,但唐博言偏偏全记得,仔细回想一下,包括小细节全部清清楚楚回放在脑中。唐军长第一次痛恨自己记忆力。
“酒量一般,酒品是真差。”邵平凡中肯的评价。
唐博言“……”太丢人了。
关于昨晚的事情邵平凡不以为意并没放在心上,唐博言面上虽一如既往的严肃冷静闭口不提昨晚醉酒后的糗事,但心中却尴尬的要死,心中反差萌的小人崩溃的捶地大吼大叫。
“昨天我跟你一起引开那只巨大的尸虫王掩护队伍撤退,当时我让队员前往长洲大桥和我们会和,下午五点,会有直升机来接应我们。”唐博言道。
长洲大桥是当初飞机遭遇飞行尸虫袭击邵平凡他们无奈迫降d市时的坠落位置,距如今邵唐二人的位置有八公里左右。
邵平凡看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距约定时间只剩四个小时。
“如果我们赶不到呢?”
“我命他们撤离。”唐博言回答。
“舍己为人,大公无私。”邵平凡的话听不出是夸奖亦或讥讽,或许两者都有。
“吃饱了就出发吧,伟大的唐军长。”
“……”唐博言。
车子在摆脱尸虫王时坏掉了,两人没有任何代步工具,八公里照理来说不算很长,但在末世,还处在一个尸巢欢乐谷的沦陷城市中,八公里,四个小时,其中艰险难以预料。
邵平凡蹬着粉色自行车出现时唐博言的表情一言难尽,而当平凡喊他上车时唐军长真心想拒绝。
唐军长十二万分嫌弃的坐上粉嫩的‘专车’,邵平凡叮嘱了一句‘扶稳了’后便用力蹬动车轮子,载着唐博言走了。
一辆自行车载着两代军长,也不枉流水线上造出来一回了。
末世荒城,死气沉沉空无一人的凄凉街上,一人用粉嫩自行车载着另一人悠闲的骑着,大白天的画面虽算不上惊悚但却很诡异。
唐博言个子高,一双黄金比的大长腿无处安放,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翘起来一点用一只手扶住平凡的腰来支撑。
本该是温情的一幕但——
“你又喝酒了?”
嗅见酒味的唐博言质问。
“没有。”邵平凡矢口否认。
“有酒味。”满嘴谎话,唐博言信他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