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调以及语气都含着可怜,但池矜献只是淡淡“嗯”了声,犹如丝毫不在乎一般。
而后他从外面关上病房门,说:“我走了。”
顷刻间,整个病房里便只剩下了陆执一个人。
他几乎是有些失神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神识里、心里全是池矜献的“我走了”三个字。
高考结束后,池矜献给了他最后一封信,上面最后一句话也是“我走了”。
他还说明天与玫瑰,你都会拥有。
可是,陆执已经尽力在接触明天的尾巴了,却怎么也抓不住那枝玫瑰。
早八点,窗外的初阳在天上射下第一道发光的光线,映在了玻璃上。
陆执呼吸忍不住地轻颤,他曲起膝盖,将脸深深地埋进去,安静的似要成为一尊雕像,外面的光丝毫照不到他。
……
在路上时池矜献给叶辽他们发了消息,问他们有没有醒,醒了的话就给他们带饭。
得到了“已醒”以及“现金我好爱你”的答复,池矜献就无奈地笑了声,收起手机去买他们点名的饭菜。
可路上却碰到了齐岳。
“……现金。”在寥寥无几的早上校园里,齐岳显得是那样局促不安。
池矜献停下脚步,方才嘴角的那抹笑瞬间落下去,变成了面无表情。
他没说话,齐岳便更踌躇不前了:“昨晚,我没想……”
“你就是想趁人之危。”池矜献打断他,声色有些泛凉,没有一点平常温和的气质,齐岳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