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陆自声。别说院子,他连栅栏大门都没能进去,此时就在门外边儿等着。

夜深露重,陆自声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指间一根接一根地夹着烟,烟头的红点随着他吞吐的呼吸明明灭灭。

不一会儿,栅栏外的地面上就多了几个烟蒂。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 还不见人过来开门, 陆自声等得不耐烦了, 给陆执打了个电话。

第一个,没接。第二个, 没接。

直到第三个,“嘟”声响到了最后一秒,那边才出现了一个极其冷淡的音色。

陆执问他:“什么事?”

陆自声想要冲口而出的愤怒与不满一下子湮灭在陆执过于漠然的态度里。

双方静默了片刻,似是觉得他一直不说话,陆执便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

刚想好措辞张嘴要说些什么的陆自声听着一阵忙音, 没忍住猛闭了下眼睛,气得额角青筋都跳起了一根。

他又给陆执打了过去,对方接了,却一个字也不愿意再主动多说。

陆自声不再想措辞,当机立断地道:“你高考也考完了,我们两个谈谈。”

陆执:“没什么好谈的。”

“你差点把全家一起杀了!要不是我你以为消息能盖住?你以为你还能参加高考?”陆自声冰冷着声调一字一句道,“你跟我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你老子!出来,开门。”

说完,他“啪”地一下挂了电话,等着陆执过来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