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绥便让原斯白在池矜献刚挪过去不久的单人病房里休息,并承诺等他醒了换自己休息。
原斯白这才点了头。
“对了池先生,”在临走之际,杨医生又叫住他们,提前说明了未来两天的情况,“因为第二性别是 beta无法产生信息素的原因,矜献的身体虽然和有机信息素逐渐融合,但那需要时间使药真正消融到身体里,所以他可能得两天醒不过来。遇到这个情况你们不用过于担心。”
池绥表示知道了,最后道了声谢。
正如杨医生所说,在第三天的晚上,池矜献才悠悠转醒。
医院外面的路上隔几米就有一盏路灯,将秋天开始逐渐落在地上的树叶照得微微发亮,好像会发光似的。
晚饭过后,还没到睡觉休息时间,透过三楼的窗户往外看,可以看到医院的长椅上三三两两坐着穿着病服的病人和他们身旁的家属。
原斯白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将其重新投在了病床上的池矜献身上,心道,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带小安出去走走……他还没醒。
三天了。原斯白眉头蹙着,抬手抓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池绥胳膊。池绥立马半拥住他,“原原。”
“……池绥。”原斯白向前微倾身子,将额头抵在了池绥胸膛前,极其低声道,“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三次了。”
“不会。不会了。”池绥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说,“杨医生说过,最让人担惊受怕的药物潜伏期已经过去,爆发出来后反而好解决。他还说了,当年的东西经过那时候的清理,本来就已经不足为惧,最重要的是小安不会一直经受这种疼,多和有机信息素磨合,最多四五年,他就彻底好了。”
原斯白紧了紧抓池绥衣服的力度,有些哽咽地应:“嗯。”
静默半晌,池绥吻了吻原斯白的头发,声线有丝不稳:“原原,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原斯白摇了摇蹭着他胸膛的脑袋,说:“跟你没关系。”片刻后又稍微强硬地补充,“我们没道理要因为一个人渣而怪罪自己。”
池绥知道他不想让自己陷入一个自我怪罪的死循环,又怜惜地吻了他的发。
仪器就是在这时发出了病人苏醒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