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陆执忽而喊了他一声。
“啊。”池矜献应:“怎么啦?”
第一层楼的楼梯即在眼前,离晚自习顶多还剩十五分钟,同学大多都在教室门口待着,楼下几乎已经没人了。
陆执停下脚步,问:“今天为什么一直低头走路?”
池矜献即将能垂首看地面的双眼瞬间睁大,呼吸屏住了。自己想法被看穿的念头像一把电钻似的凶狠且迅速地钻向心口,没吓出疼痛的感觉,就是“嗡嗡嗡嗡”地麻了。
绵麻之下更明显的是隐秘的羞耻和……刺激。
“我、我我没啊……”他出声说道,结结巴巴的断句几乎要使他无所遁形。
池矜献看不见自己的脸,但他感觉到他的耳朵开始热了,而且是好热!
在人头顶没有长眼睛的情况下,陆执的视线早已紧盯上了池矜献的耳尖。
“今天为什么一直不敢抬头看我?”他换了个问法,语气很冷淡,像真的只是在问一个单纯的问题。
“我……”池矜献从没有被这么盘问过,没有经验,他追人都是坦坦荡荡对谁都不隐瞒,所以也就没有盘问这一说。可他实在没想到薄脸皮这时候发挥作用了,而且他耳朵肯定已经出卖了他的表现,脑子都成了浆糊,现场编理由也编不出来。根本没有斗争太久,早上才想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的池矜献一咬下唇,小小声道:“我……昨天……晚上,那个……做梦把,把陆哥给亲了……所以,我不敢看你……我不好意思。”
千钧一发之际,池矜献的脑子提醒他得拿着脸皮!因此挑着捡着改着把自己亵渎陆神的事儿主动交代了……一部分。
陆执看着他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不知何时眼底透了点清明的碎光,眉头也早在不经意间舒展开了。
头顶迟迟没人说话,池矜献还觉得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小,对方没听见,而陆执肯定也不想问了。
越想越对,池矜献刚想深吸口气再呼出来,就听陆执不咸不淡地开了口。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