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玉咽下一口唾沫,僵硬地点头。
蒋望胥将踩在林青玉肩上的脚收回来,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青玉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声,手指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他逐渐明白当日魏临在街上那番言辞的用意——魏临与楚衍不合,需要有个由头,而他林青玉,就是那个起因。
他不信外界风言风语,只信自己双眼所见,信与自己朝夕相处三年有余的魏临,而今,他终是懵懵懂懂明白了,魏临究竟在谋何等大事。
纵是千万回,我亦一往无前。
即使明明知道自己走的是万劫不复的道路,魏临仍无畏前往。
他从不该怀疑魏临。
林青玉攥紧了手心,顿生无限激勇。
魏临敢以身犯险,他又怎能在蒋望胥面前露怯?
正是这会子功夫,有人来报,魏临在府外求见,林青玉面容染上欣喜,忍不住往外看去。
沉默半晌的蒋望胥拧了拧眉,忽而抬手,外头下属捧着个细长瓷瓶上前来,林青玉不明所以地看着蒋望胥,紧抿了唇。
蒋望胥微微弯下腰来,一把捏住林青玉的两颊,杏眼里浮现点阴冷的笑意,他在林青玉惊恐的神情里,语气轻快道,“身为魏临的义父,我理应送他一份大礼。”
林青玉两颊被掐得生痛,瞪着蒋望胥。
须臾间,蒋望胥从下属手中接过瓷瓶,强势地撬开了林青玉的双唇,林青玉疯狂挣扎起来,可甜腻的液体还是顺着喉管滑落到了腹部里。
他生怕这是什么要命的毒药,等蒋望胥一松开他,连忙趴地干呕,可什么都吐不出来,耳侧是蒋望胥含笑的音色,“把少卿大人请进府来。”
林青玉终究是怕了,怕命丧此地,他还未见到兄长和贺棠痊愈,怎可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