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云颔首,“论吃食,我比不过你。”
他二人在林山面前竭力做出以往相处的轻松愉悦,林山见了不由宽慰。
这月余因他二人,林府失了欢声笑语,林山叹气道,“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你兄弟二人自幼长大,从未闹过如此大的矛盾,我作为你们的爹,实在痛心。”
林景云给林山斟酒,“是儿子不对,惹得青玉生气。”
“不是,” 林青玉即刻反驳,“是我骄纵,哥哥罚我,也是应当的。”
在林山面前,竟都抢着认错了。
林山揽过林青玉的肩膀,用力拍两下,“不管如何,只要我们一家齐心,才是最紧要的。”
今夜这顿饭,明面看着谁都在笑,却没有一个人心里是好受的。
连向来自制的林景云也一杯接着一杯灌酒。
林青玉笑久了,也笑不出来了,往嘴里不停地塞东西,味同嚼蜡。
林山易醉,醉了就要说胡话,举着酒壶往地面上倒,“莲心,我对不住你,我没能照顾好两个孩子,竟让他们兄弟离心,你莫要怪我,莫要怪我。”
莲心是林山的亡妻,林景云与林青玉的亡母。
林青玉亦有几分醉意,只听得林山翻来覆去讲着话。
他说,“景云,你天资聪颖,本该是举世英才,却要被拘泥于这小小天地,是爹对不起你,你莫要怪爹,爹无能,爹无用。”
林景云不知回了什么。
林山又来到林青玉跟前,他喝得眼里都是泪,“青玉,我最不放心就是你,你被我们娇惯坏了,你该怎么办,我有何颜面去见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