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任家,俞乜也懒得再走,索性就在家里睡下,休息了几天。
两位老人也巴不得她能老实在家里呆着,就连平常总会拉着人一起晨练打太极的任老爷子都没动静,让她安稳的睡了几天,每天都睡到自然醒,而周二的时候她睡到了中午。
只睡到中午,是因为任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楼把人叫醒,催她吃中饭。
俞乜挣扎了好久,才起床洗漱,她打开门揉着惺忪着睡眼慢吞吞走下楼。
客厅里,老爷子正带着老花眼镜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听见声响抬头看她,“舍得下来了?”
俞乜打了个哈欠,含糊问:“外婆呢?”
任老爷子看着电视答:“和你舅妈在厨房。”
“嗯?”俞乜转头看向厨房,“舅妈回来了?”
一听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任老爷子提醒她:“来了你那牙也吃不上人家煮的菜?”
俞乜无所谓,“那我闻着香。”
说完后,她迈步往厨房走去,里头的小舅妈抬头刚好瞧见人,朝她招了招手。
俞乜走进厨房,小舅妈抬了抬下巴,看着她的嘴示意道:“你张嘴给我看看。”
“......”
俞乜倒是忘了这家里还有位现成的医生在。
她无奈张开嘴,让人检查。
小舅妈看了一圈她的后槽牙,稍稍点头:“行了,闭嘴吧。”
俞乜合上嘴,一旁的任老太太给她道了杯温水给她,随后问了句小舅妈,“怎么样?前几天被骨头刺了下,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还有点肿。”小舅妈问俞乜:“医院消炎药有没有开给你?”
俞乜点头,好奇问:“您不会是特意等着看我的牙吧。”
“是啊。”小舅妈逗她:“听你外公说你这蛀牙被啤酒盖弄碎了让我好好看看你,当个医学例子。”
“......”
俞乜无语:“那您开个药给我治治吧,省得他天天念叨我。”
小舅妈被她逗笑,“这中西药怎么能混着吃。”
小舅妈学得是中医,在中医院上班,和西医这儿还真是不搭边。
“行吧。”俞乜打了个哈欠道:“我现在去吃消炎药。”
听她这样话,一旁的任老太太皱起眉头教育:“怎么能空腹吃药,吃完饭再吃。”
“噢。”
俞乜难得听话,转头看了眼还在准备食材,提了一嘴:“我帮帮?”
这话一出,两位连忙请她出去,让她老实在外头等着。
“......”
俞乜觉得自己厨艺虽然不怎么样,倒也不至于让人这么嫌弃吧。
被人赶出来,她自然的捧着水杯重新回了客厅,刚走进就瞧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正半躺在任老爷子旁边的沙发上的男人时,懒懒的打了个招呼:“表哥好。”
沙发上的任尤州瞥了她一眼,“表妹,这都快到中午了,你干脆别起来继续睡得了。”
闻言,俞乜喝着水,含糊说着:“是呢,都中午了表哥还在这儿——”
她看着任尤州,懒懒问:“是公司倒闭了?”
“......”
任尤州忍了下,转头看向任老爷子,“老头子,你这外孙女还要不要了?”
任老爷子就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没回话。
这下,俞乜有了底气,朝他抬了抬下巴,一脸的挑衅。
“......”
任尤州不屑的切了一声,懒得理她。
两人明明是表兄妹,但因为年纪相近,性子也相似,所以从小只要任尤州就来这儿玩和俞乜这个小表妹碰上,两人必会针锋相对,一刻都没个消停。
俞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端起水喝了一口,随意问:“表哥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任尤州玩着手机,头也不抬,闲散道:“表妹你这开酒瓶的消息都传到我这儿了,我就来看看你这牙还好不好。”
“......”
又他妈说的。
似是能猜到她的想法,任尤州抬了抬眼,悠悠道:“表妹你挺强啊,开个酒瓶都能把牙弄碎。”
这话一出,俞乜还没说话,任老爷子先皱眉看他,“你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闻言,任尤州瞪眼:“不是,老头子,这怎么还差别待遇了?”
俞乜诶了一声,“表哥这话说的,什么叫差别待遇,这是我外公疼我,懂不懂?”
“怎么的?”任尤州眯眼看她:“那意思就是我亲爷爷不疼我了?”
“嗯?你要这么想。”俞乜点头:“那我也没办法。”
“......”
这什么渣女语录呢。
任尤州觉得自己这个亲孙子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啧了一声,站起身子随意说了句,“看你这牙也没什么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