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用得了那么多?一年十几套头面就足以大大方方出门了,下次告诉家里,实在不用这么破费,还有,如果宫里的太监敢去咱们家索要银钱,打一顿扔出去便是,无需顾忌我在宫里,他若要说理,让他只管来找我!”
也不是她多想,实是太监索贿这种事儿,自古有之,曹公的红楼梦中描写得更是详细,夏太监只一开口就能讹走贾家千两白银,偏贾家还不得不给,还有太监戴权,轻轻松松给贾琏谋了一个龙禁尉的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良辰奉上一盏烟儿刚刚泡好的君山银针,“主子却是担心过了,宫里这帮奴才最是势力不过,有权有势的人家,他们颠颠跑上去不上赶着献上银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敢索贿?倒是那种破落户,常常被索贿地苦不堪言才是真的。”
“您隔壁的春芳苑的许嫔跟丽嫔,家里都是有爵位,还算有点家底儿,但在朝中半分建树也无的那种人家,人家可不就逮着薅羊毛?”
周宜然点头,摩挲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些太监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金子就往上扑呢!”
“主子说笑了,就算是再贪财,也是要趋利避害的,这是人的本能,那些个太监在宫中呆的久了,什么人可以得罪,不能得罪,心里都清楚的很,像主子身后的周家,便是最惹不得的一种。”
周宜然轻轻啜饮一口君山银针,温度刚刚好,“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捧高踩低虽是常态,但也着实叫人不喜。”
“左右欺负不到咱们头上,管他呢!主子,放宽心,现在对您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子嗣,其他的,不用想那么多了!”
良辰笑笑,“这个碧水倒是说得在理,主子再过三月便满十八了,宫中的嬷嬷曾经说过,女子在这个年纪之后生子的风险会小许多,您也该为以后考虑了。”
周宜然点点面前的几人,满是揶揄地问道:“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今儿商量好了?一个接一个的一个劲儿来我这儿催生?”
几个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纷纷离开,“主子,库房那里还有点事儿,奴婢下去了。”
“奴婢刚刚让烟儿去外面打探一下宫里最近的事情,想必这时候她也该回来了,奴婢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