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换了一身衣服,洗漱过后,进了花厅。
酒足饭饱后,周宜然心情好了不少,就是身上还残留着坐马车坐了好几个时辰的后遗症,酸疼得很。
碧桃在旁边侍立着,含笑问她今日发生的事情,“主子,听说今日程贵仪出了个大糗,可是真的?奴婢总觉着,哪有碧水这家伙说的这么夸大,她莫不是寻奴婢开心呢?”
碧水端了一盏滚烫的红糖姜茶走了进来,啐她一口,“你这人,和你讲实话你还不信了?不信你再问问别个宫的人,是不是我胡说?我这儿就是实话实说,到他们那儿啊,恨不得吹到天上去!”
“你们两个可别吵了,不谁说的如何夸张且不提,不过今儿她是真的出了个大丑,偏偏,随行的,还有丽嫔许嫔还有付才人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这几个人,程贵仪可真是要和她们结下梁子了。”
想也是,本来就已经够难堪了,偏偏还被整个田庄上的人笑话了个遍儿,搁谁身上都意难平。
而且,这丽嫔三人也是个嘴欠的,偏要当那个出头鸟,连带着景和帝都笑场了,而且这事儿回来就传遍了后宫,程洛飞估计要和她们死磕到底了。
不过,死磕到底好啊,这样这家伙就不会专盯着她一个人不放了。
周宜然把玩着桌子上的茉莉摆件儿,另一只手执着一本游记,唇畔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直到月上中天,周宜然才缓缓爬上床,沉沉睡去。
而祈年宫的景和帝,忙了一天想必也是累极,这一夜并没有翻牌子传召宫妃侍寝。
有人睡得安稳,就有人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