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然拿帕子捂着鼻子,“安太医,结果如何?”
安太医长长叹息一声,用镊子夹起那个盖子,“这个盖子,用大量红花熬制的红花水煮过,是以,颜色比之罐身较深,药性也早已渗透进去,长此以往用这个煮药,恐怕子嗣艰难,若在孕期,小产是少不了的。”
太医这一番话不喾惊雷,吓得在场之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外间门口的七八个造办处的人更是“扑通”跪了下来,脸色苍白。
“华充仪明察,这个小明子刚刚被调来造办处半个月,奴才等人与他也不熟,这件事我等绝对没有掺和!”
碧桃和良辰轻抚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擦擦额角的冷汗,暗自庆幸着,好在发现得早。
保险起见,碧桃还是上前询问着,“安太医,您看,我们主子刚刚闻到了一点药味儿,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安太医捋着胡子,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只是要辛苦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了,华充仪身子康健,没什么不良影响。”
安太医把脉案收起来,将脉枕和丝帕都收了起来,拎起药箱,便要告辞,“华主子,下官告辞,待到皇上午膳过后,下官自会和院正大人前去禀告。”
周宜然起身颔首,微微屈膝,“多谢安太医来这一趟,发现了其中的手笔,只是,本嫔的宫女已经去请皇上了,太医不必再费二遍事,在花厅稍稍坐片刻便是。”
景和帝来的比周宜然想象中的快,她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带着一贯蔡公公特色的嗓音,“皇上驾到。”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