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人,面色已然苍白而虚弱,只是那眉眼之间紧皱的痕迹更是分明的摆在眼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缠绕着此刻昏迷的人,他只是紧紧地抓着玉子书的手,可是那意识迷离的人反握着他的手的力气是不受控制的加大了。

“你不是说无碍吗?他为何会如此!”

刘太医跪在地上,迟迟没有起身,惶恐不安的回答道:“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君墨寒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过玉子书的额角,那渗出的汗水触指有三分冰凉,回头看向那刘太医,问道:“是因为男子有孕的缘故,所以才致使他身体虚弱而昏迷?”

“微臣……”

这刘太医的话还未说完,躺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眼。

君墨寒看到醒过来的人,压抑的心才稍稍舒缓了三分,正欲开口,忽然,那躺着的人直接坐起来,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头偏着紧紧贴在他的心口。

“相公!”玉子书用很轻的一缕声音唤出这两个字。

声音虽然极轻,但两个人如此靠近,君墨寒自是听得一清二楚,低眸凝视怀中之人,“小书,你刚才叫什么?小书,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君墨寒很清楚,玉子书虽说同他一块回了盛京,他们两人之间也并未因为玉子书的失忆而有任何的隔阂,该亲密之处还是亲密,这源自的是天盛秘术‘融血术'所带来的自然而然的熟悉感,但此刻……

玉子书头垂在君墨寒的怀中,很弱很浅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只是脑中刚刚一闪而过的零碎痕迹。”他将头仰着,视线对上君墨寒的双眸,“我们一起放过天灯?你是不是对我说过‘无论何时何地,我都要记住,我是有相公的人?'”

“是!”君墨寒确定的对着跟前之人说道,“小书都想起来了吗?”

玉子书仰着头对君墨寒摇了摇,顿然之间,又是一阵恶心之意涌上来,叶枫在旁边伺候,见状,立马就捧着那盥盆旁边,到底,玉子书不过干呕了几下,并未呕出什么来。

君墨寒轻轻的拍了拍玉子书的后背,顺了顺,满是关怀的说道:“小书若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小书现在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一概都不要多想了。”

玉子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空白的记忆里,忽然冒出这些零碎的记忆,定定的视线落在君墨寒身上,“我,我适才在金殿之上,是不是晕倒了?是不是耽误了你……”

“没有,小书怎么会耽误我的事情呢?”君墨寒淡定的说着,“只不过,现下有一事,或许需要……”

话还未说完,外头言宸已经请了玉子煊过来,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