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方面,慕容明燏一直严于律己,自从被母后特意找来的宫女夺走了处子之身之后,他仅有的几次经历就是和芳菲阁的姑娘了。
然而刚刚看到洛红鸢的舞蹈,他忽然产生了那种冲动,
虽说父王从前并没有好男风的习惯,但是他还是担心,担心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稀世美人的洛红鸢跳了这支舞后,会在万分之一的概率里令父王破例。
他可不想让素来好美人和舞乐,以风流之名闻名市井的父王,冒这个险。
看着红蝶红鸢离去的背影,慕容明燏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更加的困惑和烦闷:“想自己平时并非容易冲动之人,连和明烁见面时都能将心中的复杂心绪压制下来,保持不动声色,怎的看见洛红鸢保持冷静就这么困难呢?应当是音乐的缘故吧,红蝶弹琴的技艺的确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才会影响自己的心境,使自己对一个男子这般……这般……”他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编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他必须承认,洛红鸢实在不是一般的男子。
六王子慕容明烁府中。
慕容明烁手持宝剑,正在与六七名使各种武器的卫兵打扮的人过招。那六名卫兵个个武功不俗,也未刻意放水,但联手与他对战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待将六人一一打倒,慕容明烁才停下来,微微喘息着,由婢女为他擦汗,接过下人奉上的茶,一饮而尽。
“烁殿下!”一个模样、打扮与其他人都不同,身穿藏青色短扎劲装,身形高大健硕的青年走了过来,他英俊的脸上蓄着粗犷稀疏的络腮胡子,微黄的长发被编成了一头古怪的发辫——这是中原人绝不会尝试的发型,却是北方蛮夷人常见的样子。
慕容明烁转身望向他,道:“去书房等我。”
进入书房,慕容明烁屏退了所有随从,关上门,确定房中只剩下他和那个青年,才坐了下来,对青年道:“说吧。”
青年仓促地行了个抱拳礼,低声道:“回禀殿下,属下已想好行刺太子的计划,不知殿下是否要施行?”他靠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懒懒道:“说来听听。”
“殿下不是说王上每年都会在寿辰之前在东郊猎场举办围猎活动,届时太子和部分王子、大臣都会参加吗?属下已挑好人手,制定好详尽的计划,保证能借此机会,一举成功,而且绝不会让殿下有丝毫的嫌疑。”
“既然如此,”慕容明烁擦拭着自己的宝剑,淡淡地望了他一眼,“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诺!”青年用力地抱拳应道,转身走到书架前,轻轻转动一个花瓶,书架便转了起来,露出后面隐藏的一间密室。
“凌蛟!”在他即将进入前的一刻,慕容明烁忽然叫住了他,望着他,道:“小心墨渊,那家伙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慕容明燏身边,总是寸步不离地保护着他,武功深不可测,一定要提防。”凌蛟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属下明白!”